长生不老是人类永恒的奢望。封建社会的王公贵胄曾不惜一切代价,寻找长生之道,但两千年来未有建树,只留下康熙爷:向天再借500年的落寞。毫无疑问,我们在同死神的战斗中,胜率非常低,但人类之所以伟大,正在于屡败屡战的精神和追求事物运行规律的执着。现在,越来越多的社会精英意识到:商业利润只是工具,推动人类生命发展更具普世价值。于是,功成名就者纷纷淡出繁杂的日常经营管理,转而向生命、健康、食品这些本源课题进行研究,包括马斯克、马云、张一鸣、黄峥、王小川等等,在卸任CEO之后,纷纷转投生命科学领域:他们来了,他们带着钞票,走来了。
生命科学包容四海,容纳万千技术,而且投资回收期相当漫长:起步10年,动辄50年,需要交予后来者完成。显然,如此节奏和中国互联网、资本市场,求快求热求短期回报的风格不甚相符,有很大概率无疾而终,比如陈天桥的脑科学研究,李彦宏的DNA序列算法等等,都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,但生命科学日益走热,足以证明中国企业的意识开始觉醒,有望上一个新台阶。
回归生命,互联网大佬玩票创业?
如前文所述,生命科学的投资回收期非常漫长,并不适合年轻的创业者,毕竟,他们迫切地需要赚到第一桶金,填饱肚子,再买辆宝马车装点门面。“急于变现的心态”经常让年轻人陷入癫狂,这本身就和生命科学的底层逻辑相冲突。反倒是那些经历过繁华和山顶,又掌握着大量资源的“退休创始人”,更有心境做这些事儿,比如黄峥已经放下拼多多的砍刀,把生命科学视作下一个星辰大海;而王小川在卸任搜狗CEO时,深情地说道:余生20年,希望能为生命科学和人类医学的发展尽一份绵力;还有字节跳动的张一鸣,旗下的抖音、今日头条已经渗入社会骨髓,大量的网红、明星、企业人士都在拍短视频、做直播赚钱,而他本人却意识到:自己用于学习的时间太少,卸任CEO之后,会把时间用来学习系统知识,研究大脑,教育公益等等。
正可谓:兜里有钱,眼睛里有诗和远方,说的就是这一小撮互联网创始人。显然,生命科学是遥远的星辰大海,但未必就没有现实意义,起码能填补退休之后的时间,有效利用优渥的脑力资源。况且,在商言商,这些非常会赚钱的大佬们,内心估计早已笃定:生命科学在中国是一个朝阳产业,有钱途。
早有一种说法: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,而第四次工业变革,也势必会围绕资源、生命健康而展开。这些互联网大佬退而不休,转战新领域,其实是在豪赌未来,顺便把自己的理想和赚钱结合起来,而更迫切的动力则来自于中国互联网眼前的困境。事实上,目前的中国互联网规模虽然日益扩大,但内功积累并不扎实,特别是在底层逻辑、算法方面更是受制于欧美企业,加之政策收紧,国家早已释放信号,要整顿过热投资和互联网野蛮发展:叫停蚂蚁金服上市,围剿社区电商团购,整顿短视频平台,都彰显了管理者的决心。
另外,中国的互联网技术也进入瓶颈期,急需更高远的目标来拉动技术发展。比如大家都知道人工智能、自动化是大势所趋,但现在的AI根本谈不上所谓的智能,甚至在很多时候显得“愚蠢”。拿张一鸣的抖音推送来说,乍一看挺像知心大姐,能通过观看时长、点赞积累等行为,洞悉用户内心,但长期来看,如此推送把人类的视野局限于“多巴胺带宽之内”,也就是说,系统只会向用户推送“他们认可的东西”。而人类大脑要发展,一向需要不同的声音连续激荡而成。基于此,黄峥、张一鸣们不得不承认:现代AI只不过是努力让机器看起来更像人类而已,但是人的逻辑到底如何、大脑如何运转?思考、语言、认知、梦境、心胸这些活动的运行模式,依旧是个黑匣子。在这种困局下,回归生命本身,探索大脑逻辑,或许是一条“拉动技术向前发展”的新思路。
生命科学,新时代的炼丹炉?
生命科学在民间的说法,应该就是:炼丹炉。如今回头看看,封建帝王们痴迷炼丹,显得有些可笑,但当时的太上老君未必就没有情怀和星辰大海,他们除了完成皇帝的目标之外,也期望妙手仁心、悬壶济世。遗憾的是,古代炼丹更像是一种粗浅的大数据,神医们只是持续地试验配方,然后,浓缩出小药丸。至于说,生命本身的逻辑则难以探讨,自然不会有大的突破。
事实上,生命科学的目标就是长寿或者永生,而时间是核心的敌人。随着时间推进,变异、衰老会积累,造成病症而引发死亡。如此过程被古人称之为天道,也有文人建议:同病魔和谐相处。但从生命科学的角度看,人类寿终正寝的年龄是140岁,进步空间依旧很大,涉及医学、细胞学、营养学和人性。
如前文所述,生命科学包罗万象,容纳万千技术。相比于古代的太上老君,互联网大佬涌向生命科学,都是奔着具体的项目和技术:
马斯克研究脑机结合,旨在把人类的思考、记忆手段Copy到设备中;李彦宏则瞄准了DNA序列算法,试图通过编辑和改写DNA缓解病症,甚至想要在“防疫”中做出巨大贡献;拼多多黄峥更加具体,包括控制农产品重金属元素,素鸡2.0和蛋白质机器人等等;至于说,张一鸣则大手笔投资AI Drug,专注于DNA合成技术。而此前一些大佬们针对食品的讨论,也给人很多启示,包括小麦、大米vs面包、牛奶之于人类肌肉的影响;琳琅满目的食物如何改变体液环境,运动如何减少细胞衰老,从而让人类保持更年轻的状态,更充沛的精力etc.
人类不停歇的探索活动,正让自己的认知限度一点点地扩展开来。既要飞到太空,探索广袤的宇宙,又能深入细胞,努力把DNA、蛋白质、体液、营养这些东西研究透彻。总之,生命科学正带给人类新的生命。
(科技新发现 康斯坦丁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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